,现在他连我们家最後的小水塘也要强占。」
蒹葭说出对方名字时仍在颤抖。
她指证的顾老爷长逍上任那天便见过,乃鹿昌县豪族之一,脸圆颊腴,皮肤光滑,笑声浑厚,极嗜杯中物,只是没几杯就醉倒。
长逍苦恼了,这事关当地豪族,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若蒹葭所属实情,就不难明白她为何犹豫不敢入公门。
「你们,去请方叔跟孙梁来,说有大案子要查。」
「主公,何故请区梓那厮?」雄丈见过区梓两三次,虽然区梓满嘴吹捧,但雄丈只道他不是好物。
「他对这里的认识多,能帮上忙。」
蒹葭见他们去找人,大概以为县衙跟顾老爷串通好,要找人来逮,因此吓得缩起肩,像只小老鼠瑟瑟发抖。
「姑娘,你别放心,俺大哥打马贼、剿火凤没怕过,京城里拜把兄弟数不清,一个地主算得了什麽。办他!」平狗通说。
长逍可不想被捧成这样,但现在能宽慰蒹葭的心情b较要紧。
不一会,方一针收拾好东西赶回来,听完来龙去脉,藏不住心中的喜悦,连声说好事。要收回地方治权,便要从盘据当地的豪族下手,这无疑是老天爷掉下的馅饼,这事如果办成,包管官运亨通。
长逍没想官运如何,他只是可怜蒹葭的遭遇。这让他想起当杂工时,也见过许多类似的可怜人,但他除了分些微薄工钱,嘲讽为富不仁,讪笑地方官无力管制,一个杂工还能做什麽?
如今他大小是个官,能为民请命,扭转情势。
又过了一会,区梓风尘仆仆跑来,蒹葭看又多了陌生人,连忙躲到平狗通背後。
长逍便将蒹葭的事重述一遍,区梓叹道:「顾老爷强买土地并非首例啊,光是咱知道的就有十多家受害。」
「既如此,你家县丞何不办他?」平狗通问。
「咱老爷虽然掌有权力,无奈顾老爷上头有人,咱家老爷实在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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