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此时若再害大病,可是王朝之弊。」孺夫子颔首。在临沧囹圄遭残nVe後,孺夫子身T早已乏弱,半年休养虽有好转,毕竟年事已高,也禁不起风寒摧残。转过身,他突然问:「听说诏族长要走了?」
「冬贡大典已结束,诏叔正在收拾,大约两三天便离开。诏叔说弥人愿安持现状,但朝廷的事就……诏叔很感激朝廷改为一年一贡。」
「恐怕你父亲也是这个想法。朝廷需要弥州帮忙制衡,孟扬啊,难为你了。」孺夫子知道弥人渐对朝廷离心,夹在中间的锺孟扬最为难堪。「心存圣上、心怀天下,是何人皆不重要,孟扬,大昊的未来需仰赖你。」
当年孺夫子受胥宜之请,入弥州教学,受弥族各族长礼遇,有他跟锺孟扬这一层关系,弥人再不服,也得看情面。但孺夫子只怕年寿不久,光靠锺孟扬一个年轻後生撑不了大局。
「学生明白。也请夫子莫要逞强自己,夫子乃我等表率,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生为昊人,Si为昊魂,生Si为国,一生足矣。」孺夫子慢慢走下阶梯,有感而发道:「被万莲妖人抓入大牢时,老夫便认自己殉国,如今有幸捡回残命,当化作春泥,栽培你们这些後进。」
《朱羽经》言:国士惜国不惜命,尔後定邦安国,内成君王,外护黔民,正人矣。
对锺孟扬而言,孺夫子乃顶天立地,铁铮铮的正人国士。
孺夫子马车停在城楼脚,他的长子孺贡见父亲走来,匆匆上前迎接。
「贡儿,你不在太学教课,跑来这里做甚?」
孺贡身材修长,仪貌端庄,年轻时也被誉为美男子,冯懿曾称赞他可以做为使节以表国威。不过孺贡随其父进入太学,父亲下狱後遭罢黜,阉党倒台朝廷又延揽他为太学祭酒。
锺孟扬到京师游学时,也曾在孺贡门下学习。
「父亲,区太政送来拜帖,要请您赴晚宴。」
「果然。」孺夫子并不感到意外。「看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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