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无法拒绝。
走出宿舍楼，冷风立刻灌进衣领。哈维加快了步伐，彷佛只有不停走动才能压住心里的不安。他穿过校园的林荫道，经过仍亮着灯的教学楼。学生们在里头专注地讨论、笑闹，而他却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与世隔绝的地方。
出了校门，街道上的灯火显得空旷。出租车呼啸而过，偶尔传来夜间清洁工的笛声。哈维站在街角，犹豫了片刻，还是举起手拦下一辆车。
「去哪？」司机问。
「第一公理会教堂。」哈维报出地址。
司机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那地方夜里很少有人去。可他没多说什麽，只是踩下油门，车子融入夜sE。
窗外的城市像一条不断流动的河，灯光与影子交织。哈维的手心微微出汗，他紧紧攥着手机，萤幕上的讯息仍未消失。他一次次滑开，又一次次锁上，彷佛要从那冷漠的文字里读出一丝她的气息。
「如果这真的是陷阱……那她呢？」
这个问题b任何危险都更令他恐惧。
车停在教堂外。第一公理会教堂在夜里显得特别Y森。高耸的尖顶直刺夜空，彩绘玻璃在微弱烛光下反S出奇异的sE泽，圣徒的脸庞看起来既慈悲又冷漠。厚重的石墙上覆着Y影，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
钟声从塔楼上响起，低沉、缓慢，每一下都像击打在哈维的x口。
他付了车钱，深x1一口气，迈上台阶。
木门推开的一瞬间，冷冽的气息从里头涌出。空气中混杂着烛火的味道与陈年的灰尘，压抑得让人窒息。
教堂内点着零星的蜡烛，光影摇曳，长椅的影子拉得无b修长。圣诗声似有若无，像是从墙壁缝隙里渗出来的低语。
「玛莉安？」哈维轻声呼喊，声音在拱顶下扩散。
他一步步走向中间的祭坛，脚步声在石板地上清晰可闻。心中的不安像cHa0水般涌来，将理智吞没。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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