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风穿过回廊,轻轻拍打纸窗。
苏栩难得没回军营,坐在偏殿榻边,望着她沉睡的模样许久。
药香未散,室内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x1声。
他靠在屏风後小歇片刻,眼皮沉重,不知何时竟也睡去。
──直到梦境骤然破开。
【梦中】
风声呼啸,悬崖边的她披着白衣,满身是血。
她看着他,眼神没有惊恐,只有难以言说的失望与温柔。
「你真的……从来没有动心过吗?」
他紧握着剑,眼中闪过痛苦,但那一剑还是刺下去。
当血花溅出时,她却只是轻声说:
「我以为……你会舍不得的。」
那句话像毒一样灌进梦里。
他惊醒,额角冷汗,呼x1急促。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坐在矮桌前,拿着药膏与绷带。
她没有问他梦了什麽,只是淡淡开口:
「你手上那道旧伤,是怎麽来的?」
苏栩低头,这才发现他昨晚C练时擦伤的旧口又裂开了,血渗在手背,连袖口也染了一角。
「没什麽,只是不小心。」
她没有追问,只是走过来,蹲下身,抬起他手掌。
指尖带着草药的凉意,细细地抹过他破损的皮肤。
她低着头,专注又温柔:
「药会有点凉……你忍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微皱的眉。
她的声音很轻:
「你这样一直扛着,身上哪里都会是伤。」
语气太轻了,轻得不像责备,更像……心疼。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没说话。
她微愣,却没有cH0U开。
那一瞬,什麽都没说出口。
但药草的香、皮肤的温度、夜里未散的梦境——都将他推向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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