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映着他自己茫然的眼神,还有远处正在偷吃乾鱼的白猫澈。
「……我是不是做不到啊?」他轻声说。
澈听见了,但没回答。
她知道为什麽。
她记得——在沉默塔崩溃前,焚为了封印某个失控的魔法裂缝,曾主动将自己的「神识核心」剥离出来,用来锁住塔的塔心。
那不是什麽小伤。
那是将「自己是谁」这件事撕裂的一种方式。
现在的焚,少了那一部分。
就像是一把被削去刃口的剑,只剩下挥舞的本能,却找不到如何斩击。
「如果要让你恢复真正的力量……你就得想起来。」澈默默地看着他,语气轻得像风。
「但……这样会不会让太多东西崩坏呢?」
她不敢赌。
这次他们所身处的世界,并不是风海界,也不是沉默塔。这里,有太多生命、有规则、有秩序,而焚的力量——或说,那记忆里的东西——太过危险了。
澈低头,耳朵微动。
一阵细微的「嗡——哔」声响起。
她回头,一只JiNg巧的小型机械鸟正悬停在她面前,闪烁着淡蓝sE光芒。那是学院内部的「传信使魔」,专门给教师与高级学员传递特急讯息。
然而,在它飞近的一瞬间——
「嗒。」
澈的耳朵猛地一抖,身T微微前倾,瞳孔像是缩小了一瞬。银发随风一摆、猫耳露出,她的整个气息突然变了。
——像一只随时准备扑杀的猫。
机械鸟没发现异状,继续用一成不变、毫无情绪的声音宣告:
「学院长邀请你前往学院长室会面。」
澈凝视着那闪烁着灯光的小型使魔,手指甚至微微cH0U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一种原始的冲动。
「……可恶,怎麽每次看到鸟都会想扑上去啊。」她低声抱怨了一句,语气难得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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