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好像有两层纸。她笑了一下。
「就当作有人想逗我开心吧。」
三|葛城澄
秋雨在昨夜剥落乾净。云还没散,空气却是明亮的。
葛城澄把橱柜里那件有红叶暗纹的无袖外套拍平,拉上拉链,对着镜子把头发绑得更乾净。她要去城边的陵园——今天天气刚好,树会好看。
窗台上有只老三花正趴着晒背。牠一见澄换好鞋,便从窗沿跳进来,落地没有声音,尾巴在她小腿边打了两下。
「一起走?」澄蹲下,m0m0牠的耳背。
三花忽然抬头,耳朵朝某个方向折了一下,下一刻便飞快窜向院子。澄跟出去,抬头,看见一只乌鸦沿着屋脊低飞。那不是常见的树上叫嚣、半天不动的那种飞法,而像是拿着什麽东西,不太习惯重量的笨拙。
乌鸦在她前院盘了一圈,放低高度,像投递信件一样把某物丢向她的怀里——然後立刻拔高,消失在屋後。
「……谢谢。」澄朝空着的天空说了一声。
她低头。是封信。封蜡的图样古怪而漂亮,像谁用细针在蜡面绣出一个闭合的环。她把三花抱起来,三花把下巴搭在她手臂上,安静得像一条温暖的围巾。
「打开看看?」澄问。三花没有回答,却把爪子轻轻按了按信角。
四|邀请
三封信里的字迹一致,纸张厚,带一GU晒过的草香。内容很短:
>致无法被日常安放之才:
若你准备以「熟悉的一切」作赌注,
请持此函,赴异象方庭报到。
倘若迟疑,请把信放回原处——
它会自己从你手中离开。
——门卫·圆环
岸见凌把信翻了个面。
背面有一块空白矩形,像是票根。他把指尖按上去,纸面微微一热,像有人从纸里头呼气。
「赌注?」他嘀咕。赌什麽?他看着四周——堤岸、河、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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