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剑法?”顾青禾低声复述,像是在舌尖上掂量这门剑的分量。
“对,你说这名字像不像开玩笑?”厉霄耸耸肩,“可它真在七绝堂的架上——不过从有谱那天起,就没一个活人练成。”
他嘴上嘲,话却说得仔细:当年有位长老屡救宗门於危局,临终遗言,务必把此剑列入七绝堂。自此之後,经卷蒙尘,无人问津。剑理讲“眼、手、步”的瞬间对拍:以目锁息、以步断势、以手破缝。它不吃真气,吃的是反应与神经的节律——半拍差,就把命递出去。
顾青禾听完,心湖忽然一沉一浮,像被一粒小石击中,涟漪迭起。她知道,自己要的就是这门“怪剑”。
“剑谱能给我看吗?”她问。
“抄录麻烦,我乾脆把原谱偷偷带出来。你记完,我再送回去。”厉霄答得爽快,似乎对七绝堂的例行巡察x有成竹。
“那就拜托了。”顾青禾只叮嘱一句,“小心行事。”
厉霄披上衣襟,临走回头摆手:“别让我这趟跑成笑话。”说罢从那条老槐树的暗洞匍匐而过,身影隐没在崖影之下。
顾青禾目送片刻,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收起。她把cHa0意拍乾,绕山而归。
远远的,便见蕲老的屋前立着一道黑影——那个高大的斗篷人,像根钉,从日出站到日落。盛夏日头毒辣,他连肩也不抖一下。顾青禾停在自家门边,静看了会儿。
此人从不言语,像被cH0U空了情绪的傀儡:绝对服从、T力惊人、气息冷y。她试过搭话,试过激将,换来的永远是沉默。偏偏偶尔从背後瞥见那条脊背线,她又会生出一丝熟悉感——像在哪儿见过,可一回忆,线索就散。
她知难而退,轻推房门。屋内简陋清洁,桌上一盏青灯,牀榻枕边摆着纸笔。顾青禾往牀上一倒,双臂枕头,闭目,让方才厉霄拆解的招路在脑海里重放。
自从长春功破入第五层,她的记忆像被擦亮的铜镜——过目可存、闭眼自演。她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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