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敛息之能在此刻派上用场——她把丹田灵流压得老实,把脉门的脉力规模调成「第三层晚期」那点火候,呼x1也压到与之相衬的频率。脉下去,像是一汪被风吹过的浅水:有波,却不深。
蕲老乾瘦的指尖冰凉,按住脉门,停了良久。顾青禾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那位披斗篷的高个子在侧遮着脸,微微偏头,像是在用某种不寻常的方式「看」她——那种视线并不落在皮r0U上,却让人背脊发紧。
「嗯。」蕲老终於收回手指,嗓音沙哑,「仍旧。继续练,不可懈。」
一句老话,却少了以往不耐的针刺,像是深处另有盘算。顾青禾低眉应是,心下把这一笔记进「异常」一栏——蕲老今次的按脉,b往常更久;那个披斗篷的,气息压得很沉,但每一步落地都准得让人心里发毛。
「你先回去歇一歇吧。」蕲老抬眼,像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袖口、衣襟与发尾,确认不见药香外溢,才侧身让路,领着那人往谷内深处去。
顾青禾退到旁侧,等两人身影掩在曲折的松影後,才转回石室。关门,落闩,第一件事便是把桌上未来得及收的丹瓶全挪回暗格,又换了身带着淡草气的新衣。她把手摁在x口的小皮囊上,感觉到小瓶安静的冷意,低声在心里念了一遍规矩:
晴夜才用、离瓶即用、用後必藏、不留一丝香。
第四层带来的敏锐此刻反而像把双刃刀——能更快察觉危险,也更容易被自己的预感困住。她坐在榻边,闭目调息,把方才按脉的脉图在脑中重演一遍,确定没有破绽;又把蕲老进门时的脚步、嗓音、咳频一一对照去年此时的记忆,几乎可以肯定——他的病沉了不少。
石室外,风过松针。远处传来蕲老低低的咳与粗重如兽的呼x1交错一瞬,又消失在更深的谷里。
顾青禾睁眼,把一枚养元丹从瓶底抹起,放在舌下未吞,只为借那一丝暖意压住心口起伏。她不是要逞强——她只是知道,接下来能依靠的,仍旧只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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