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开了一寸半——如果说先前第三层是一口井,现在井边多了一段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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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谷口传来脚步细碎。她抬眼,见白袍的身影停在Y影外,没有靠近。
「药粉有效。」厉霄隔着一臂远,声音压得很低,「疼还在,像刀变钝了些。」
「每次仍旧先粉,後丸。」顾青禾点头,递过纸包,「一个月内别加量。」
厉霄接过,视线扫过她袖口,极短的一瞬,落在那枚泛着旧油的木针筒上,又像什麽也没看见似的移开。他压低声音:「门里要徵调药材去边镇,说是野狼帮又动了。蕲老……有人说他快回山了。」
顾青禾心口一紧,却只嗯了一声:「知道了。」
厉霄抬手作别,忽然又停住:「若有人来谷里寻你,你就说我嘱你闭门整理药录。」顿了顿,低声加一句,「欠你的,我记着。」
顾青禾笑了笑:「那可别忘了。」
他走後,风才轻下去。她把门关严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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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E刚转h昏,谷口又来人,这一回不是轻步,而是带着皮靴踢石的傲气。张才贵穿着窄袖锦衣,後头跟两名亲随,肩上抬着个半昏的少年。
「顾师妹,听说你手里药不错。」他笑,眼里没笑,「我堂弟挨了刀,血止不住。给点上好药,回头我给你送礼。」
顾青禾眼皮都没抬:「止血散厨下有,去领。」
张才贵眉尖一挑:「我说的是上好的。」
「上好的在帐上。」她淡淡道,「需要,照规矩填。」
他笑声一沉,亲随上前半步。顾青禾指了指门槛:「踏进来,算你违规。这段日子谷中封闭,蕲老不在,谁擅闯谁去药库报备。」
两个亲随脚步停在了空中。张才贵盯了她两息,忽然一摊手:「算你利落。」他从袖里m0出一枚小银票丢在台阶上,拂袖走人,「送来岩北小院。若慢了,责不由人。」
门一合,顾青禾把银票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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