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她——不,他努力让思路别打结,找到妹妹更重要。他掀开门,黑雾果然退避三尺;不,准确说,是在他脚边自然分开,像水避开石子。
视野不是变亮,而是变清:雾气像被标出不同浓度的层次,角落里的Y影告诉他那里没有东西,廊柱後的空白像留白,安全。
「凌沫,你的祈术偏向净化、疗护与领域。」皎尾的语速很快,「不是正面强攻,记得借力。
巡星广场中央的挑空大厅有一只魇猎,声音很重,附近应该有一位前辈在拖住牠。我们走。」
凌沫没回话,脚先动了。
他边走边试着适应步幅与重心。高跟不高,但每一步都得b平常更注意脚尖落点。栏杆边缘的雾sE更浓,像被人用墨抹过;她收紧肩胛骨,贴墙滑过。
二楼的走道转角,墙壁被爪痕掀起大片油漆,露出灰白水泥。远处传来金属柱折断的闷响,和爆裂的气流声,像谁在把空气烧开。
她停在挑空大厅的栏杆旁,向下看。
那只魇猎撑开了落地广告墙,身形像鹿与犬的合成,颚骨外翻,背脊一节节拱起,身上的黑雾像活物一样吞吐。它每一次扑击,地砖就往下陷一寸。
而在牠对面,一道火sE身影在雾里穿梭。红与金交错的弓光拉成满月,箭羽点地即燃,像在黑布上绣星子。
她的动作利落得像从小演练的舞步,身後的披风带起的火星化成尾焰,又在落地时自动收束,没有烧到半张广告纸。
皎尾在杖端轻轻叹息:「炎箴。火属祈术,契约兽传说是‘日烬凰’。她一个人拖着魇猎,已经把结界压到极限了。」
凌沫咬住下唇,视线掠过更远一些地方——
走道深处,有一些人影在移动。不是清醒的走,是像被线吊着,慢慢晃。眼白露出的一角Y影很深。
魇奴。
炎箴显然也看到了。她的弓尖微顿,箭在指间停了一个心跳。魇猎抓准那个心跳往前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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