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我们顾家的脸。”
顾沉弦缩了缩肩,刚要答,顾沉舟先一步行礼:“多谢舅母挂心。今日来,求两件事。”
韩氏略挑眉:“说。”
“若我与沉弦都过礼,愿请舅母替我们在族学与草房那边说句情,给一张旁听令。”顾沉舟语气平,像陈述早就想好的条目,“另,沉弦冬衣薄,请库房拨一件厚斗篷。”
韩氏笑意不变:“你倒是会开口。旁听令要看家老们脸sE,斗篷不难。”她瞥了顾沉弦一眼,话头一转,“可是,你也知道,家里不是只你们兄弟两个要用。更何况,旁听令这种好东西,你若是能过得漂亮些,说话自然好听些。”
这话轻巧,分量不轻。顾沉弦耳根红了。顾沉舟没有急着接,他把目光落在韩氏指尖那根未断的线上,淡声回:“我会尽力,但不敢许结果。旁听令不是白要——我有两样东西可以先换。”
韩氏“哦”了一声:“说来听听。”
“第一,昨夜我整理了舅父的盐铁帐。有三处进出数与库存不合。”顾沉舟把一张薄纸呈上去,“若今日过後舅父忙,我可代抄一份新账底,顺带把三处差数找齐。”
韩氏眼神一凝,手指略顿。
“第二,清棠讲学的‘族史’课,先生常用的版本有两处错漏。我写了勘误,若族学愿收,便算小小回礼。”
屋内静了半拍。韩氏放下布,接纸,目光停在三处红点上,良久笑起来:“你这孩子,心思细。旁听令的事,我会去说。斗篷,我去叫柳嬷嬷取一件好的。”她转向顾沉弦,柔声道,“你哥一向护着你,你也长点心。”
顾沉弦不敢看她,只点头。顾沉舟行礼告退。走到门槛,他听见韩氏在身後慢慢道:“沉舟,别总把自己架在锋上,太累。”
顾沉舟回身,目光与她相对一瞬,笑意淡到几乎看不见:“记下了。”
出内院,柳菀端着斗篷等在廊下。斗篷是新做的,裘边不厚但柔顺。她笑:“夫人说,先给二少爷试,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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