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思来想去，仍然不懂你方才说的话。什麽叫——毒x1多了？」
仓库门仍旧被锁着，外头风声细细。这是他们暂时被安置的地方，肮脏、cHa0Sh，角落堆满垃圾。琳鹭已经将面包分完，此刻正坐在林赫旁边，低头剥着手上的一块发霉面包。
她听见林赫的问题，停下动作，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
「…你是在装疯吗？」
「为师真不懂。」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她摇摇头，不想再浪费力气。
孤儿院早教过，遇到x1毒的人，少接触，少刺激。这少年虽然救了她，但思维跳脱常理、说话古怪，动不动还喊「本座」，现在更进化成「为师」，与那种毒瘾发作者的怪异行为异常相似。
她低头剥掉面包边角一块已经泛绿发黑的部分，自言自语似地说：
「这应该还能吃……吧。」
「你为何将绿衣乌殇剃除？」
林赫忽然问道，语气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单纯不解。
「你在说…什麽？」琳鹭抬起头，愣了几秒。
「那层墨绿之物，是一种名为绿衣乌殇的微毒。虽不可久食，但偶尔服用，反可淬链肠胃气机，有益无害。」
「…你是说霉菌？」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乱讲！霉菌吃了会肚子痛，还可能要送医院的。」
林赫像是听到什麽可笑的谬论，叹了一声：
「凡人。」
下一刻，他伸手抢过她的面包，掌心泛起一层淡黑sE气息，细如烟丝，悄无声息地缠绕面包表面。
不到十秒，原本斑驳发霉的面包竟如新出炉般洁净，散发着温热与淡香。林赫将面包还给她，神sE自若。
琳鹭接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惊讶地睁大双眼。
「…没有霉味。是真的…乾净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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