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我叫薇儿。晚上的我,别人会喊青线。
两个名字并不冲突,就像一件双面穿的大衣:翻过去,是另一种语气。
下班的街道还在冒热气,机车尾灯把晚霞切成一条条红线。我拎着纸袋快步走过路口,广告牌上有个模特儿披着一件银蓝披肩,灯光一闪,我看见披肩边缘浮出一圈浅灰的影子——到期Y影。对普通人来说那只是反光,对我来说,像一句即将说完的话。
再走几步,到衣舖门口。玻璃门上贴着淡金sE的字:「永安裁缝——改短、收腰、换拉链」。门铃叮当一下,店里只亮着半盏灯,空气里有新洗棉布的味道。
「回来啦。」柜台後的阿姨抬头,递来一把钥匙。「厕所在後面,水箱有点…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笑笑,穿过挂满半成品的走道。那些半成品里,有几件是普通衣服,也有几件是纹样还没封边的布——针脚像一列安静的小字,等着被句点。
後场的厕所小小一间,老旧瓷砖裂了一道像猫须。我把门栓带上,深呼x1,把手放到水箱盖下的金属扣,轻轻一拨——先是冲水声,紧接着,是极浅的一记链鸣,像两枚金属环互相碰了一下。
地面微微下沉。
冲水的白噪音拉长成低沉的嗡鸣,墙上的影子被往下一cH0U,像被人用线往地下拖。我看见瓷砖缝隙里渗出一丝暗蓝的光,光像流T,沿着地缝画出经纬线。灯光眨了两次,世界乾脆利落地换了一个层次。
我站稳。四周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像cHa0声的市井嘈杂。
密室电梯停住,门没有门,开口是布帐。帐面用灰蓝墨绢织成,边上做了非常细的滚边——强调语气用的。我伸指在滚边上点了一下,布帐自己往左右收,像有人从另一头把一句话拉开。
我走出去,踩在木梭石铺就的地面。下面是下城。
第一次来的人会以为走进一场永不散场的市集:织机、染缸、纹灯、链铺,摊位一个套一个,像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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