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裂也立於门外,未入,却将室中一切收入眼底。他不语,只微微点头。
那是他愿意守护的「家」的模样。
那是裂提真正的本心。
稍後,三人坐於榻前,云洛已为殊尘抹乾脸上泪痕,小手仍紧握不放。乌慎侧坐,语声轻柔:
「你叫……殊尘?」
殊尘微怔,点了点头。
「是……爹和娘取的吗?」
云洛笑中带泪:「嗯,是我们取的。你从小不Ai哭,但名字里那个尘字,是我跟你爹希望你一生与尘俗无扰,安然走过乱世……如今看来,这愿望……怕是太难了些。」
殊尘似懂非懂,但那名「殊尘」,此刻终於有了真正的归属。
三人紧挨坐於榻前,灯火微晃,室内无喧,唯有心跳如鼓,一点一滴,g连血脉。
这是一场历经生Si的团聚。
这是一段无声无语,却动人至深的亲情回应。
那头,三人团聚欢声泪语,而屋外一角,风垣静静伫立。
他年仅三岁,却似已能懂得许多。他并未哭闹,也未打扰,只是默默地背过身去,小小的脚步一步步走向院角。
那是他从小最喜欢的一棵老槐树,枝叶低垂,夏时有荫,雨时有声。今日,他却没抬头望去,只低着头,细细捻着手中一截落叶。
他的神情安静,却也格外沉重。那不属於孩童的沉默,彷佛藏着某种无人解得的空缺。
风裂转头看见这一幕,心头一紧,当即大步走来,蹲下身,伸臂将风垣轻轻抱起。
风垣没有挣扎,也没有靠近,只是将头埋在风裂肩上,声音闷闷地问了一句:
「爹……娘呢?」
这句话,风裂已想了三年。
他曾无数次在心中模拟过答案,该怎麽让这孩子明白「失去」,又不让他因此崩溃。如今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发现,再多准备,也无法让这句话说得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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