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团结束前,大家把灯关到只剩一盏。三拍子的轮廓在暗处更清楚,像在深水里看见自己的影子仍能跟着呼x1。言司敲了两下鼓边:「就这样,从深的地方走路,但要跳。」黎羽点头,低声补了一句:「跳的时候,我会在上面接住你。」
璃空把贝斯放回琴袋,拉上拉链时,仍能在耳朵里听见那个三拍子──书脊落桌的「嗒」、布旗掠过的「沙」、机车弱起的「噗」。它们不是舞台上的灯光,也不是观众席上的尖叫,却是她每天要穿过的城市;而她要做的,不是让城市安静,而是把它整理成一条能让人走路的低音线。
在回家的捷运上,她把早上的备忘录又打开,多加了一句:「三拍不是浪漫,是行走的方法。」然後把手机阖上,外头隧道墙在眼前飞退,她在心里把第三拍往前半步,再稳稳落回地面。那条线,在她x口里静静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