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也曾收过一些坐暗船而来的一些没有通关票证的洋人番鬼塞来的“孝敬”,可这一出手就是十块不列颠暗佣,他没想到会出自一身长褂的人手之中!
“行大运,我真幸运……”他这荒腔走板的小曲惹得城内临门一处墙角后的人不禁发笑,嘴里嘲讽一句,这就拍着裤后的尘土起了身,手诀两换之后,只见这三个刚刚进城的人齐齐转身向南,又迈开了步子往深巷行去
夜风向北,那走在最前的矮个子弓背负手,每隔十步便懒散地敲上一下,这会儿被风钻得后脖发凉,只好停下,腾手出来将领口那褪色的盘扣系上
而那身后三个高个的仅仅一身秋衣褂子也无马甲,既不喊凉也不耸肩,笔挺地立在这矮个子身后四步处一线排开,任由穿巷的风往帽檐上掀,显露出鼻梁眼上那书着符箓的布条一角
第89章胭脂酒
“风萧萧,夜长长,盼君来,不觉眠……”刚添上了灯油的黄铜马灯样式不新,头梳低髻,簪着珠花的妇人倚在两寸的账房台子后拨着算盘随口唱来
刚打过亥三的更夫走出也就三四十步的功夫,这会儿就忽然夜风拍窗敲门起来,她却仅仅抬了个眼,瞧见那两桌临近窗子的自己端了酒坛盘子往靠墙一侧去了也没着急收拾桌椅,反倒是挨着炭盆进了有些渗汗,这就将那绣花圆领的袍扣松了两颗,将那原本掩在领下的脖颈敞到了半堂酒客的眼睛里
“心漫漫,与君别,花帘床,鞋两双……”她瞧着风声越发噪耳便又把调子提高了许多,几个原本端着酒碗在嘴边的早已是脸色红涨,不约而同地将手里放下改饮了那杯碎末扎舌的粗茶,他们也被这副勾魂夺魄的嗓子与这深夜之中也是胭脂红润,满面的娇媚给饮得牙根泛甜
妇人晓得坐上这群色棍已是心上难耐,可偏要再给火上泼碗油,这就扬起了凝脂的下巴一环有坐的各桌,瞧见一张张面红耳赤瞪眼撺拳的丑态,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花姑,我们这来饮酒吃菜的,你何必给这等不饶人的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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