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下药的手始终平稳,抖都不抖。
期间,她抬头往窗外看天色。猜测到昨晚的自己应是睡了许久,导致醒来时已近黄昏。
虽然不清楚谢长辞为何不在府中,但简俏却明白:作为布置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对方一定会来。于是,她便索性坐在玫瑰椅上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期间无聊时,因为清楚自己喝醉后的本性,简俏只能自斟自饮了几杯茶,旁边就是她先前倒出的两杯酒水。
当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时,简俏没有作出反应,可她绷紧的四肢透露出她并不平静的事实。她不想见谢长辞,但又不得不面对。
在心跳越来越快前,简俏终于说服自己,瞥了对方一眼。令她意外的是,这人的衣着和往日无甚差别。
兴许是看了太多红,所以在看到对方身上和周遭格格不入的黑衣时,简俏竟然有几分惊讶,甚至她白日里随手抓取的一件也是绯色。
但人来了,代表她的计划凑齐了条件。
于是她飞快挂了个笑,看向那对深不可测的眸,本来打好的腹稿却在瞥见对方腰间悬挂的某物后停滞了一瞬。
那是个甚至有些褪了色的平安符,貔貅的绣样早已不像初时那般鲜妍夺目。
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当年上元节那日她买来送与阿简的,后来被某人面不改色地骗走。
简俏看着那枚平安符,脸上的笑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不知为何,她能感觉到有某种压抑的东西就要爆发,带着一阵山雨欲来的味道。
原先的面子话被甩至脑后,她听到自己冷静的语气:“昆仑奴是你撤走的,”说着,她语气笃定地环视四周,“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长辞没有回答,只平静地看着他。
这一刻,简俏忽然想到了崔韶。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思维卡顿了片刻,当发现自己辨别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哪位后,倏地感到一股无趣的疲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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