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没想到这一点,细细回想的话,他的变化不可谓之不大。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从衣着到神态、由内到外,最初那个如同孩童般一问三不知的谢长辞似乎像是朝露般消失了。
而最直观的改变是:他抛却了贯穿的白衣,换上了玄色深袍。
就像是——芯子里换了个人。
所以她这几日到底在与什么东西做交易?
当怀疑露出水面时,水下的疑虑只会如露出一角的冰山,越积越重。
罢了,一个平安符而已。
简俏忽地一凛,连潜意识也在为她规避未知的危险。她闭上嘴巴,退后几步,不准备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然而告辞的话还未说出口,简俏就怔忪着撞入一双沉静的黑眸中。
一身黑衣的剑修此刻正静静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判断出什么不同来。
不开口说话时的谢长辞总能让简俏联想起昔日的他,但她清楚地知晓,在自己刚好不在的这五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改变。因此她无法确定,从前那些连傻子都骗不过的调情手段是否还会生效。
唯一算得上松了一口气的是:此刻,他们之间正处在一个奇妙的平衡点。
不管谢长辞是不是在说谎,只要她不戳破,或许局面不会有她想象的那般可怕。
毕竟,她总把事情往最坏的情况设想,然而现实却未必会这样发展。
正如谢长辞要求的“七日之约”,或许的确是出自一名父亲对孩子的拳拳爱子之心。她能做的,只是度过即将结束的七日。
就这样,电光石火间念头在她脑海中急转,最终定格。
看也不看男人手中的平安符,魅魔礼节性点了点头,就要抽身离去。
“你不要它了吗?”
黑衣剑修似乎察觉出什么,手心仍保持摊开的姿势,碧色的眸子眯起。那只用来握剑的右手覆着薄薄的一层茧,红白相映下,莫名有些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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