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如岑华之镂管,咈泽之雕锺,员山之静瑟,浮瀛之羽磬,都是重霄宝器,显见是下了血本的,定要打动太昊帝君。文昌撇了撇嘴,在琴边坐下,试了试音,果然不同凡响,散音浑厚,按音温和,泛音清亮,b她自己的那把不知道好了多少,她於是越发有些气不忿,心想若是慕言能不拖泥带水地拒绝就罢了,若是他露出有一点一丝的犹豫,她定要也学学当年清言宗山下刘铁匠的老婆那般,拿着铁锹追打过几条大街,给他个深刻的教训,但是转念一想,慕言多半不会任由她这般破坏自己的形象,纵使她命令他去跪搓衣板,他也只会淡淡地看她一眼,再云淡风轻地说一句“你让我跪我便跪麽?”
正在她胡思乱想万般纠结中,只听见鸾鸣鹤唳之声,想来是前来赴宴的各路神仙到了。不多时,便听见堂前人声嘈杂,寒暄声不绝於耳,光碧堂上顿时热闹非常。文昌有些烦躁,自觉呆在这里很是无趣,不如偷偷溜回家,岂料刚抬脚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双成,手里捧着一把黑漆嵌白璧的琴,见她站起来,双成连忙止住了她,“礼乐演奏马上就要开始,不可随意走动。”
文昌只好乖乖地坐下,双成将琴横陈在她面前,“先前的这把不好,如今给你换了这个用。”
“这把就很好啊,我调过了,音sE很好。”
“今日宴会非同寻常,自然样样都要最好的。”双成也不多解释,直接换了琴离开了。文昌恨恨地拨了拨琴弦,心道那什麽公主果然知书达理,深谙“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可惜她现在没了鲛珠,再不能弹奏织梦的华胥调,否则定要为她织一个恶梦出来,让她彻底断了对慕言的念想……
虽然是如此这般怨念在心头,她还是老老实实调起了琴,新换的琴样子极其普通,黑漆的琴身嵌着十三螺钿徽,配着象牙白的琴轸和青玉雁足,沉稳大气,试了几个音後,发觉琴音悠扬,穿透力极强,与刚才那把相b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自己用的那把更是完全没有与之相b的必要。她是Ai琴之人,虽然当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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