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魂魄就被他自己折腾散了。”梦娘笑了笑,“所以我说,庄岫云发了疯,你觉得是也不是?”
宁和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只觉得悲伤,于是不发一言。她不说话,梦娘也沉默了下来。只余风吹动竹涛,水声淙淙。
过了许久,梦娘忽然轻声道:“你知道吗?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最初那段日子,他也曾像你这样温和。还会带着我漫山游玩,吟诗作画。教我读书识字。人的魂魄受了伤,就会越发性情失常,难以自控。他这样喜爱你,如今却不来见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看,这两栋竹楼,听他说,他和陈长青曾想的就是这样:隐居竹林,傍山沿溪,比邻而居。”
宁和回头望去。对岸那栋自己上不去的,想必就是庄兄为陈兄准备的。
她又叹了口气。人生在世难圆满,总是多离愁,多缺憾。无奈何,只得一叹。
这时,就听梦娘又道:“你若留下,待他神魂耗尽散去了,你便是此间主人。应当也要不了许久了。”
宁和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了悟。她说了这许多过去,其实真正想说的,应当就是这最后一句。
她想替庄岫云劝自己留在此处。
宁和有些无奈,但她向来是个知道自己所欲所求的人,也已过了会因怜悯、感动等而一时冲动的年纪。
她低头看着竹叶堆里冒出来的那截小尖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轻轻摇了摇头。
“好罢。”梦娘道,“我也只是替他问问罢了。”
她也叹口气,说:“你们人,还真是个个都不同。”
说完这句,梦娘好似终于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一直到宁和呆坐了大半个时辰离去,也再没开过口。
庄岫云整日不见人,宁和已从梦娘口中已知道他这是神魂受了伤的缘故,便也不再多想,每天打坐浇树,安心在此处呆了下来。
既然梦娘说没有问题,她已经开始练那大日化金诀,依照法诀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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