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天事有不对便飞快将车掉头,又在入得林中后弃车而逃,带我们抄小路跑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得以回到平城。”
朱氏忍不住道:“真是万幸!”
但宁和神情却是十分黯然:“我与周兄虽逃过一劫,同行的庞兄与陈兄却是不知所踪,想是被掳去看。我二人回到平县后即刻便报了官,县官听闻,也曾派人入山剿匪,可山匪极擅隐匿逃窜,追了数日未能捉到。两位兄长怕是……凶多吉少。”
众人虽庆幸周生无事,闻言却也都面有戚戚。
周大郎叹了口气,骂道:“山匪可恨!”
宁和默然不语,怅然叹气,好一会儿方才继续道:“我与周兄还需得赴考,县官特意差人护送我等过了那青松岭,又答应使人将消息带回给庞、陈二位兄长家中。此后路途虽有些小波折,却也还算顺遂。考前一月,我二人便已抵达州城。但因我与周兄缺了二位同保,虽事出有因,也遭了好一番麻烦。”
周父问:“那你们考成了么?”
宁和点头,说:“考了。”
朱氏惊讶道:“你是女子,他们也肯让你考?”
“原是不肯。”宁和说,“后有贵人听闻,相助言于州牧,便考了。”
朱氏问:“贵人?什么贵人?”
宁和说:“是西河公主。”
“哎呀,竟是位公主!”朱氏惊叹了一声,回忆片刻,看向周父道:“我想起来,是去岁才封到咱们越州西河郡来的吧?”
周父点了点头,夫妻俩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周家祖上三代前都为岐山山中猎户,直到周太祖父那代,有次进山运气好,猎来了张白虎皮,被过路客商收走,一举得金百两,从此举家迁入了县城之中,做起了小买卖。随后历经两代经营,到了周生这一辈,家中一下子出了周大郎周琅书和周二郎周琛书两位秀才公,这才有了点真正要兴起的气象。但“一国公主”、“皇亲国戚”这样的词,对他们这等平头百姓人家来讲,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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