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台北,闷热如蒸笼,雷雨却毫无预警地从午後倾泻。林曜生关掉笔电,正准备离开办公室,一封匿名快递挡住了他的下班路。
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只有一个钢印样的浮凸代码:130512-JA。
他原本想直接交给编辑室,但拆开的瞬间,他停住了。
——「羁押声请书」
被声请羁押人:王子谦。
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但内文却写得冷静又决绝:
>「该被告涉嫌违反《国安法》第8条第一项,於社群平台转传不实政治讯息,涉及敌对势力渗透,应予拘提收押。」
林翻页的手微微顿住。这种指控,他不是没看过。自从那个记者在高雄直播反对能源政策後被控「假消息煽动罪」,他就知道,司法已不再是查证工具,而是压制手段。
可他没听过王子谦的名字。没新闻、没社群、没记录,就像——这人从未存在过。
那晚他没回家。他泡了杯冷咖啡,在报社资料室翻了近十年的政治判决,找不到这人一点痕迹。他用假帐号问法院系统的老同学,对方只传回一句:
>「特别审理程序,不对外公开。别再问了。」
林喉头一紧。特别程序——那是台湾司法系统最Y暗的幽灵制度。
不公告、不辩论、不答辩,与白sE恐怖时期如出一辙。
他直觉这不只是一个人消失的故事,而是某种「机器开始动了」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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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後,他南下到新竹,在王子谦户籍地找到一栋旧公寓。门铃没反应,邻居说这人很安静,只知道他是工程师,帮政府做光电系统的远端监控,几个月前就没再出现。
管理员递来一封退件信,是王母寄来的,信封微微泛cHa0。林打开来,只看到两行字:
>「阿谦,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记得: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梦。」
风起了。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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