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手抓住木柜顶,一脚踩在柜门把手,三下五除二爬到了木柜上,旋即又抱住粗壮的房梁,脚下一蹬,身子便来到了房梁之上。
“砚台给我。”
钱焘将砚台递给朱长金。
朱长金站在木柜顶,闭上眼,朝着头顶上瓦片用力砸去。
粘连瓦片与屋顶鱼骨梁的泥浆与草杆,如落石般坠下,弄得钱焘一脸碎屑。
一束天光漏了下来,在昏暗的屋中甚是乍眼。
朱长金又砸开几片瓦,随後从瓦片缝隙中钻了出来。
“钱焘,过来!”
钱焘犹豫了片刻,慢吞吞爬上木柜,双腿抖个不停。
“快点!”见钱焘楞住不动,朱长金喊道。
“殿下,我其实一直有事儿瞒着你……”
“你非得这会儿说吗?!”
“殿下还记得前年,咱们一块去法华寺求……”
“莫再说胡话了,他们要进来了!”
“我怕高……”
门缝裂开一人厚,一名身材矮小的乐班鼓吹手从门缝处挤了进来。
他的左腮被一根拇指粗的铜笛贯穿,另一端直cHa进嗓子眼儿。
鼓吹手进屋後,便看到了木柜上的钱焘。
他扒住木柜一侧上下跳动,两只手试图去抓钱焘的脚踝,x中的喘气透过铜笛,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
听到声响後,门口聚了更多行屍,行屍中,一名年近古稀的老者将g瘪的头颅伸进屋内,用仅剩的两颗牙啃着木门。
“钱焘!抓住……”朱长金俯下身子,伸手去拉钱焘。
“殿下,对不住了……日後你若回到汴京,给我传个好名儿就行了……”钱焘看着脚下,呼x1急促,脸sE紫青。
“钱焘,你若是不上来,我回g0ng里便说你忤逆太妃,举止言辞皆大不敬,让官家给你立一个柳木J臣像,终年遭人唾骂,你家中父母、姑伯娘舅同你并罪,三族不可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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