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日,他就不是顾九了。
……
北狄军营,飞鸱营。
铁勒鸢高坐正中皮毯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宝石耳珰,一点一点碾成粉碎,掷向跪在帐前的女侍面前。
“到底是谁?”
她面色极冷,咬牙切齿。
连着好几日,她在军营的驸马帐中,最前一日看到从锦衾间漏出一缕轻纱的披帛。隔着一日又在案头角落拾起一只宝石耳珰,今日又在异样凸起的毛毡毯下捡了一只碧玺镯子。
这些首饰和女子的披帛,都不是她的东西,无故出现,很难不让人联想浮翩。
哪个不知名的女子偷入帐中,声色犬马,在榻上、案头、毛毡毯上,和她的夫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虽然她的父汗和一众兄弟帐中的女人不计其数,虽然那如高天明月般的男子身份尊贵,在汉地本该也是三妻四妾……
但他明明应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怎能不妒?
铁勒鸢一把掐紧了身侧的毛毯,面色森然。
那几名女侍瑟瑟发抖,在地上连连叩头,额头都早已磕得头破血流。
“不是我们啊公主,我们怎么敢……”
一名女侍眼尖,指着那碎裂一地的首饰道:
“这个首饰,根本不是我们牙帐里的式样,是外头那些部落女子的。”
铁勒鸢眯起了眼,父汗赐予她的飞鸱军军营,起初就是为了收服北疆各部起家,离那些部落实在太近,难免有莺莺燕燕的女子不知好歹。
“来人,为驸马迁帐,这几日护送他去牙帐。”
牙帐天高地远,位于半山,必然能隔开这对野鸳鸯。
她手心攥紧,恨恨地想。
数日之后,铁勒鸢方击退另一位北边来夺位的三王子,方回到帐中胡凳小憩,忽见身边的乌屠将军疾入帐中禀告:
“公主,大魏军已在十里外,正朝着我们营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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