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目光对视良久,到底是笑了。
帐外已传来女侍催促的禀告,连唤了三声,似是有紧急军情。
“去吧。”男人静坐不动,手中细细描摹笔下之画。
铁勒鸢恋恋不舍,吻了吻他的衣襟,才起身拿刀离去。
一出帐子,她方才温婉的面色便全然变了,夜色如墨浸染,幽深难测。
女侍面色急切,禀告道:
“公主,大魏军突袭,在云州南五十里外屯兵,一支轻骑已绕过云州,直抵牙帐。”
铁勒鸢眯了眯眼,时机太过巧合。
父汗猝死不足十日,汗位未定,大魏军便突袭而来,这是意欲何为?
铁勒鸢面色凝重,一字字道:
“诱而杀之。”
女侍得了令,颔首道:
“此番关键时刻,牙帐不能出一点乱子。公主必先把汗位稳下来,再谋以后。”
铁勒鸢忽然回望了一眼身后缱绻的帐子,对女侍令道:
“这几日,驸马在帐中作何?”
“白日抚琴作画,夜里陪着公主,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女侍禀道,“公主是在担心什么?”
铁勒鸢揉了揉额头,脑袋有几分昏沉,被夜风吹拂才清醒了几分。她抿了抿一点不剩的口脂,道:
“自韬广寺的尸骨被人夺走,我心中一直不安。”
女侍讶然,不解道:
“十五年前的尸骨,谁能看出来?”
铁勒鸢摇摇头,眺望远山,明眸之中闪过锐利的光:
“那位金刀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她双眸微微一虚,凛然杀意呼之欲出,吩咐帐前严密的一众守卫道:
“看好驸马。”
帐内,琴音连绵不绝,在墨黑的夜空之间回荡,如同泥淖,亦如囚笼。
……
夜空连绵百里,茫茫荒原,绵亘百里,不见人烟。
一阵阴风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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