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一个落单的黑衣人拖至一处草垛下,他拔刀抵在那人咽喉底下,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同族之人?”
那人从底下死死盯着邑都的脸,像是用尽平生力气高喊出一声:
“报……报仇!……”
语罢,他猛然仰起脖颈,径自撞在了邑都的刀口上。血花喷涌而出,他脖子一歪,闭上了眼。
莽机神色沉痛起来,像是触及了他心底的一根紧绷的弦,低声道:
“歧山部……”
邑都起身,抖落身上沾留的热血,浓眉紧皱,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是歧山部。”他面色凝重,道,“他们竟挑了这个时机,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一名羌族战士愤恨道:
“大魏人为何不来帮我们?难道他们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同族自相残杀!”
邑都冷笑道:
“指望大魏人,还不如靠自己!他们本来就有句叫做,虎豹相斗,豺狼便能占据整个山头。
“对,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们见死不救!”
天地之间,一片沉闷的寂静。
一晃眼,一簇一簇的光照亮了夜空。
没有一丝雷声,可天际处却隐隐有瓢泼大雨,笼罩住了头顶的整片夜穹,尖利的呼啸声渐近。
转眼,越来越密集的火光照亮了羌人们惊慌失措的神色。
因为,天上的不是雨滴,也不是日光,而是密密麻麻的箭矢,披着火焰,从天而降。
草原诸族,羌人尤擅弓箭,而羌人之中,制箭至强者,出自歧山。
那是歧山部的箭阵。
每一道箭镞头都燃烧着致命的火,携带多年灭族的恨意,铺天盖地向着地上的仇敌袭来。
山丘的天然地势形成一座瓮。
漫天的箭阵就是要将底下的人围困在瓮中,再一箭一箭地捅入心脏,一个一个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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