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人一旁踱了几步,点头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娘娘既与臣定下交易,就该以真心相交,不再有疑。”
“你若擅自离开纸人魂魄将散,我必不会遵守约定,再为你寻找尸骨。”
沈今鸾眉间微动,冷哼道:
“教训当今皇后,顾大将军你还是第一个。”
虽觉这符纸不厉,甚至还很温和,但被困总归是难受,她最恨被困着,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便轻咳一声,态度软下来,对男人温声道:
“请顾将军先把这符咒揭开,下回,会和你商量。”
“再没有下回。”顾昔潮的目光定在她面上,“我定的规矩,也从无商量的余地。”
头顶幡布悠扬飘动,帐外传来越来越近的人声,影影绰绰的火光透过帘布照进幽暗的帐中。
羌王帐中来人,传唤顾昔潮入帐,见他不应,恭敬地候在帐外。
顾昔潮取下那个兽皮袋捞在手中,离开前,又过来,看她一眼道:
“羌人信奉羊头神,羌王帐中有神祇庇护,娘娘如今千金之体,还是莫要冒险,留在帐中歇息片刻,等我归来。”
沈今鸾心下一动。顾昔潮将她困在帐中,就是不让她与他一道去羌王帐探查了。
只见他已掀帘出帐,大步离去。黑暗中孤身一人,往那头灯火熠熠的大帐走去。
人走后,沈今鸾留在帐中,登时收了嬉皮笑脸。
烛火摇曳之间,她的心思比外头的夜色更为深沉。
十年未见,顾昔潮的身上像是背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第一回探查,他不让她去见羌王,定是又有玄机。
可她魂魄确实太虚,也不敢贸然跟着,闯入羌王帐中,万一真的被神祇所伤,得不偿失。
纵使顾昔潮真的不曾私通羌人,他也不值得完全信任。他这十年,不知究竟背着她做了什么,又瞒了她多少事?
沈今鸾辗转不定,心底尽是顾昔潮离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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