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人不客气地夺过羌人手里的羊皮纸,将纸上所画的人与顾昔潮的容貌,来回对照。
沈今鸾从纸人里探出一个头来,看了一眼羊皮纸。
上面所描画的,分明是死在她手里的顾四叔。
当时,顾四叔领着逃亡的顾家人各个身着羌人的服制,就是想要逃出关外,投奔羌人和北狄。怪不得顾昔潮拼了命也要追杀他们。
今日与北狄人狭路相逢,顾昔潮老谋深算,直接冒充了领头的顾四。
二人是同宗,容貌自是相似,寥寥几笔的画像看不出分明。
沈今鸾倒有几分佩服起他临危不乱的气势来。
一旁的邑都猛拍胸脯,高声道:
“我们首领之前向可汗通报过此事,没有欺瞒!天羊神作证,我们对可汗忠心得很!”
他搬出可汗来,又有画像为证,北狄骑兵不再纠缠,将羊皮纸一折,扔回给了羌人,又查验起顾昔潮身后的行装来。
他们仍是怀疑顾昔潮一行人的身份,生怕是潜行的大魏军队。
一见到熄灭的篝火,北狄人轻蔑一笑。
驻守北疆的大魏军队军纪严明,怎会冒险来到云州还敢点起火堆。这几人不仅粗布烂服,行军一点都不谨慎,不可能是大魏军。
这一下,北狄人才算放下了戒心。
沈今鸾才松一口气。方才顾昔潮一反常态,果真有玄机,是算准了敌人的每一步。
“那是什么?”一名北狄骑兵指着顾昔潮坐骑的马背,厉声问道。
那里,氅衣盖住的兽皮袋异样的凸起,沉甸甸地往下坠。
沈今鸾想起,方才顾昔潮在邑都面前都护着那兽皮袋,怕是有什么重要物什,若是北狄人翻到了定是不妙。
顾昔潮不动声色,拇指摩挲着刀柄的纹路,甚至将刀身微微抽出了一两寸,仿佛下一刻就要出鞘,动刀杀人。
沈今鸾心念一转,指尖微挑,魂魄一动,纸人便从马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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