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血似乎更兴奋了,他一把将谢淮推倒,二人在那株枇杷树下的柔软草丛中滚做一团。
一手扣住谢淮的后脑勺,一手桎梏谢淮乱动的双手,看似轻柔的吻带着无比的凶狠,仿佛要将对方拆吞入腹。
月色下,宫长血一身雪白,恍如天上清冷的谪仙人,可掀开这层滤镜的薄纱,仔细看清后,才会发现这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真是只恶鬼!
他要灭了宫长血这只鬼!
谢淮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一阵天翻地覆后,身体被草地石子硌得疼,闷哼皱眉,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宫长血,愤怒道:“滚开!”
宫长血是只尝了味的恶鬼,食髓知味,尝了谢淮的味道不愿意放手,又是亲又是咬,不知多少回后才肯松口,闷声笑道:“阿淮生气了,为师给你咬,让你撒气。”
他乖巧地将舌尖放在谢淮齿间,等待着谢淮的亲临。
初吻拿走就算了。
舌吻也拿走了?
月色下,谢淮气得面色涨红,眼尾一抹红,看样子要被气哭了。
他看着宫长血放大在眼前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的,好生气,好想灭了他。
可是,宫长血即使只有一只银色的眼,在月色下也好看得不像话,有一种诡异、具有视觉冲击力的美感。
他娘的,谢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谢淮再一次,被自己不合时宜的脑回路气笑,在心里怒骂自己。
“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