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
祝乘翻了个身,将听筒附在耳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很不好。”
电话那头,池听跟着在墙边坐下,身边是同样被摔坏的电话。
“祂要耗死我们。”
提起白凌,祝乘就一阵烦躁,随之涌上心头的还有部分无力感:“等我们找到离开的方法,早跑死了。”
池听很低地笑了声:“害怕吗?”
“怕啊——”祝乘拖长了尾调,开玩笑似的,“怕找不到你。”
祝乘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池听的笑点,从电话接通到现在,对面的人心情愉悦的根本不像一个被困在密室里的人,连带着他也松快几分:“笑什么?”
“高兴。”
“为什么高兴。”
“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
池听叫他的名字,在祝乘看不见的地方,眼神缱绻:“祝乘。”
祝乘摸了摸发热的耳垂,不自在地应了一声。
“我想见你。”他像是抱怨,“我们分开很久了。”
其实才过去两天,跟那十年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但祝乘乐意顺着他来。
“嗯,会见面的,很快。”
连祝乘也不知道,那句“很快”指的到底是多久。
不过这次,他的运气好像不错。
来到这儿的第三晚,他打开了箭头后方的那扇门。
门外是另外一间房,全白的四面墙,天花板更是白得反光,晃得祝乘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