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我……”
“对。”
祝乘把他扯下来,威胁似地捏了捏池听的后颈肉:“我嫌弃你嫌弃你嫌弃你。”
“啊!”
池听不干了:“不嫌弃不嫌弃不嫌弃!”
两个人极其幼稚地斗着嘴,从餐厅一路拉拉扯扯地回到房间。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十个露台空出来了一半,帷幕半掉不掉的挂着,没有点蜡烛的房间看不清任何东西,阴暗昏沉的仿佛从未有人到访过。
属于富哥的那张卡牌无缘无故地开始发热,祝乘抽出,翻开,一行小字出现。
平安离开。
祝乘将这四个字反复咀嚼,末了,神色从容地将卡牌收好。
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和池听能从这场拍卖会上平安离开。
身后的房间堆满了这几天他拍下的所有藏品,项链、宝石、造型奇异的烛台。
池听送来的那顶王冠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底下铺了几层软垫。
到了时间,拍卖师走上宝石堆,两名侍者跟在他身后,推上来了第一件藏品。
意料之中的祖母绿。
祝乘数着拍子,心情很好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靠在墙上没看藏品没看拍卖师也没看对面的瘦高男人,垂下眼帘扫了一眼拍卖师脚下的那堆宝石。
很近了。
第一件藏品被蒋知悉拍下。
他大概也有些无聊,拍下项链后就四处张望,和祝乘视线一对上立刻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