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吸顶灯刺得祝乘眼睛疼,不得不转过头,眨着眼睛缓解干涩。
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有异物感,祝乘抬手,望着手背上的针头和输液管,大脑加载了好一会儿,才将记忆找回。
他记得他最后是和池听一起走进裂缝里的。
他出来了?
祝乘侧头,床头柜上放着一袋子苹果,其中一个皮削了一半,露出的部分果肉已经氧化发黄,看上去放了有一会儿了。
他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
上一次被送出世界后他是在自家卧室醒过来的,这次是在医院。
谁送他来的?好心的围观群众?
没等祝乘想出个合适的人选,病房未关紧的门被推开了。
岑珩低头玩着手机,抬腿勾上了门。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抬起脑袋,正对上祝乘迷茫的目光。
岑珩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几步冲上去。
“我靠你可算醒了。”岑珩扒开好友的眼皮看了看,又凑近对着输液管里的药琢磨了半天,这才勉强放下心来,扯过一张塑料凳子坐下就开始教训祝乘,“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送到老中医那儿,让他给你扎两针了。”
他下手力气有些大,祝乘的眼皮有点疼:“我怎么了?”
岑珩哼了一声:“你怎么了?你低血糖还发烧,给我发的语音才说一半直接倒大马路上了,要不是有好心人送你来医院,你早晒成人干了。”
瓶子里的药一颗一颗地掉入输液管里,送进血管,那一块皮肤有些凉,祝乘拉了拉被子将手伸进被窝里。
岑珩还在絮絮叨叨:“都和你说了要按时吃饭,别整天惦记你冰箱里那点速冻食品,煤球才八个月都知道好好吃饭,你作为它的干爹却不树立好榜样。”
煤球是岑珩家养的萨摩耶,狗龄八个半月,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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