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这一句,谈煊鬼使神差般地听进去了,果然挣扎的力量减轻了不少。
但由于充血和毒性的作用,他仍隐忍地紧促着眉,双手狠狠拽着衣袍,几乎要把衣物撕碎。
闻逆川深知毒蛊发作时极其痛苦,宛如人间极刑,疼痛得几乎要将人的内脏撕得四分五裂。
他侧头看着怀里的谈煊,虽还是隐隐地使着劲儿,但比起他过去两辈子见过的毒发之人,谈煊是最能忍的了。
不愧是骁勇善战、捍卫王朝的将军。
曾经,闻逆川也对他抱有偏见,谈煊出身名门贵族,又从小养在太后膝下,所谓南伐,怕不是给他这个金贵的少年王爷镀镀金,添一笔政绩。
可如今他怀疑自己以为错了,谈煊并不是纨绔无能的皇族,就冲他当下忍耐的魄力,都是世间绝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
不知过了多久,闻逆川觉得怀里的人挣扎得越来越轻,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他凑上前去查看,只见此刻的谈煊,双颊的红晕已经渐渐褪去,他耷拉着眼皮,睫毛垂在下眼睑上,显出前所未有的温顺。
“谈煊?”闻逆川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而后穿来对方的呼应:“嗯……”
“你还没睡过去?”闻逆川又问。
“嗯……”
谈煊早已精疲力竭,但脑子还留了一根神经,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他。
虽然还没完全昏睡,但已经脱离了毒性最烈的时期了,闻逆川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小心地询问:“还难受吗?”
这一句谈煊没有应他,只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算了,闻逆川心里暗忖,就算还没昏睡也离昏过去没多远了。
于是,他手上稍稍用力,把人往上一提,催促了一句:“起来,别挨着我了,到榻上去睡。”
许是感觉到了身体被人挪动,谈煊动作极快地按住闻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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