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冯褚他爹。
谈煊见状,心下一沉,估计是几日前那冯褚从酒楼回去后,自觉哪里不对,给他爹告状了。
还没等钱彻开口,冯大人便先叫嚷了起来:“谈大人,可还记得冯某?”
“冯尚书谈某自然记得。”谈煊虽被惹得一阵烦闷,但冯尚书到底是长辈,表面上还是恭敬得抱拳行礼。
“你光记得冯某有什么用,我那日与你说的话,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冯大人只得礼貌一句话,下一句就开始咄咄逼人了,“谈大人,我记得我与你说过,莫要再找我家公子,你后来是怎样做的,啊?”
谈煊刚喘一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那冯尚书又将人打断了。
“谈大人,犬子被人下此毒手,已是半生尽毁,你倒好,还要专门去茶楼酒馆堵他,问他那日去了哪里、如何被害,冯某敢问你居心何在?是不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冯某家有位公子被人剜去了男儿身,你才罢休?!”冯大人越说越气,差点儿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此言过后,那一直没吱声的钱彻竟突然开了金口:“诶呀,冯尚书,你莫要这般动气,我们谈大人原本没办过什么案子,此案又悬而未决,属实心切,一时冲动,叨扰了令郎……可说到底,也是在为令郎奔走,讨回公道呀。”
这不劝还好,怎么越说越让人听着不舒服。
谈煊适时开口:“谈某叨扰了冯公子,是谈某不对,然冯尚书可知,受害的不止令郎,其余那数十人,谈某都派人走访,个个配合,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