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罪下来,他怕不是个死罪。
袁侍从本想要把王妃连同棺材一起带回京城,这活着的没回来,总得抬个棺材回去交代吧,可白玥却跳出来反对,说苗疆儿女定要在苗疆超度,不然便坏了规矩。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李叔又跳出来站到了白玥的这一边,说他自幼随王妃在闻府生活,是这么个习俗,不容违反。
众人把装着闻逆川的棺材运送到了闻逆川的家中,白玥守在里头,李叔和袁侍从守在门口。
是夜。
李叔不知从哪里买来了酒食,邀袁侍从一同享用,可袁侍从哪里还有心思,摆摆手拒绝。
“袁侍从,生死有命,王妃曾是我家小姐,我也十分、十分……”李叔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
袁侍从叹着气,没有搭话。
“将军,没想到这苗疆还有独特的酿酒技术,这酒闻着可香了。”说着,李叔把买回来的酒食分与他一点。
袁侍从只好接过了,闷闷地往口中灌了一口。
酒过三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叔劝他不必太担心,又说苗疆有苗疆的规矩,这尸首不能带回去就是不能带。
袁侍从稀里糊涂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忽然,不远处亮起来一个点,好似是有人提着灯笼靠近,两人瞬间警觉起来,放下手中的吃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