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熟吧。”忍冬低头捧起果茶,没原谅他似的。曲府的情况他不置可否,他兜里可放着货真价实的录音笔啊。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记得你,”见对方不为所动,曲佑英有点急了。他下意识弓身,却故作无所谓地挪开视线:“我知道你是谁,偷过什么药,做过什么事。”
忍冬骤然抬起头,面色不变,手指蜷缩。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小23。”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他,“还记得收容所的约定吗?”
忍冬上下扫视他,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脸是一派天真的,说话却一针见血:“你是不是很难原谅你自己?”
谁都没话说了,沉默像雨一样压下来。
那一刻,他们不是再是奴妻与少爷,更别提叛徒与双性。只是两个试图从基因诅咒中逃出来的人。
是曲府彻夜未眠的两盏灯。
一声悠远的枪响唤起惊鸟,本年度最后一场狩猎游戏正式开始。忍冬一推开飘窗,就听见猎犬追捕松鸡的狂吠声。白茫茫的大地上,猎物无处可逃。
“这我们冻鼠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刚被羞辱过,忍冬不太喜欢这个没挨过一天鞭子的所谓同伴。他戴上手套站起,好像在思考要不要去狩猎现场观摩。
“别,”曲佑英急着拉拢他,一把将他摁回去:“你过去只会被当成赌注卖出去。”
忍冬有些不悦地打断他:“小少爷,我想参观曲府都不行吗?“
曲佑英咧开嘴笑:“那你可得来我房间一趟了。”
曲佑英确实有东西要给他看。这是一份外阴切除手术的可行性分析,研究结果是低风险手术,标了绿色记号。
还有几页匿名报告写着乙方为完全功能型双性,已符合切除标准。患者主动申请,知晓并承担所有手术风险。若失败,器官均自愿捐献。
“你……”忍冬缓缓伸出指尖,指腹扫过那一行潦草的手写,像在确认自己没有被视线所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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