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就更不会说了,哪有人这样不要脸的夸赞自己的——越卿除外。
“微臣自然是有法子知道的。”
元思源蠢得很,托得人一直在极乐坊前溜达,傻子都知道了。
越卿凑近笑了笑,夜流筲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香甜的酒味混合着胭脂水粉的味道。
看不惯这幅笑面狐狸的模样,夹枪带棍地嘲讽:“朕出宫有殷九陪着,安全得很,倒是爱卿,影十中的鬼蛊极有可能是极乐坊沾来的,你到时候要是死了连带着带出去的宫女都染了鬼蛊,朕可不会让殷九费心救你们。”
越卿低声笑道:“陛下这话好浓的醋味。”
夜流筲闪烁着视线,走到窗口,背对着他,“朕只是担心桃夭她们,大好年华被你拉了当垫背。”
越卿紧跟了上去。
面对这帖狗皮膏药,夜流筲不胜其烦,但也甩不掉。
越卿低了低头,在这仅剩下两人的室内,用扇子挡住,说起了悄悄话,“微臣才二十二岁,血气方刚的,陛下又不让人碰,微臣能有什么法子?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求人家教教臣,如何讨男子欢心了。”
男人的声线磁性翩然,在耳边炸开,面孔在烛光中勾勒出姣好的轮廓,亦正亦邪,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和醉意,几乎能把人吞噬了。
镇定自若稳扌喿胜券的对面,是皇帝满脸地惊愕和僵硬。
夜流筲如临大敌,杏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慌失措,睫羽轻颤,好一会才从一片浆糊的脑子里找回了一点理智,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