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吗?黎国还不至于没落到需要皇帝卖笑讨好奸佞的地步了吧?
“嬷嬷,朕在外面也能将就。”夜流筲从门缝里看见老嬷嬷还站在门口,便放软声音哀求,“何况朕还有事要同苏御史商量。”
这老嬷嬷从小照顾原身起居,他放软姿态求一求,想来不会让他羊入虎口。
“陛下,您今日离开,会让越大人落人笑柄的,越大人虽是男子,但如今也是皇后娘娘,您日后册妃纳嫔,各宫娘娘都会不尊重他。”
“嬷嬷你真的想太多了啊。”
谁敢不尊重越卿啊,连他这个皇帝都要唯唯诺诺的在他收下讨生活,看他脸色过日子,各宫嫔妃还不得被他玩死?
到底是怕谁不尊重谁啊。
那嬷嬷执意不开门,又不敢多反驳皇帝,揣着手退下。
寝宫内布置的更加喜庆,桌上还摆了几盘花生桂圆,点着摇曳暧昧的红烛,簌簌的燃烧着。
越卿坐在大床中间,身上穿着和他配套的绣金凤的衣袍,墨发披散下来,一时有些雌雄莫辨。
夜流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龙袍,红色的烛光把少年的脸照的红扑扑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扯出个笑容来,状若无事道,“爱卿,好巧啊。”
见越卿不接话,两个人都沉默的场景实在是太像新婚燕尔即将干柴烈火的夫妻,夜流筲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道,“哎,少府监的人真不懂事,朕都说了将所有支出全部划给爱卿,竟然还擅作主张,花钱置办了这些红绸喜烛。”
少年好看的眉头皱起,似乎在想如何惩罚那群没有眼力见的少府监的人,只是闪烁的黑色杏眼不时瞥一瞥床榻上的人,有些心虚。
“是微臣命少府监准备的,咳咳,陛下不喜欢吗?”越卿缓缓开口,手支在床柱上,枕着头斜靠着。
“朕怎么可能……”
越卿微微敞开的领口,挂着一根红绳,穿着一枚半只手掌大小的铜色虎片——黎国虎符。
越卿竟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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