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喝什么,千万别委屈自己。”
春尽在母亲的墓边坐了大半天,日暮西斜才回去。
望着天边赤红的晚霞,她的心情慢慢变好,有种迷雾尽散的感。
当初父亲为了把她这个麻烦处理掉,特意在一众适婚男子中选了最不突出,且花心之名在外的范黎,应该是没想到他会屡立奇功,成为本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所以说在上沉浮多年又如何,还不是看走眼了。
不过她并不贪恋将军夫人这个虚名,而是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然也不会想偷偷逃跑。
等范黎回来,她早就已经出京城了。
想到那位从未见过的夫君知道之后铁青的脸,春尽就觉得十分畅快。
男人嘛,都是一个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马车行驶到闹市,突然被人拦住,春尽掀开帘子一看,是她那草包哥哥。
“见到大哥为什么不下来拜见?”
春尽原本懒得理他,听他这么说,发出一声讥诮的冷笑。
“我乃是有诰命在身的将军夫人,凭什么拜你一介草民?”
郑恪并无官职在身,没了丞相之子这层身份,跟平民无异,春尽自然不需对他客气。
郑恪脸色变得难看,碍于街上人多,驱马走到马车窗边,压着声音说:“郑春尽,给你脸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让父亲……”
“烦死了!”春尽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三句话不离父亲,你这个巨婴离了爹活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