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是好事,那就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秋月白首先想到——陆绯衣的行踪会不会暴露了。
其次才是想到自己。
时玄兰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秋月白摘了幂篱,露出其下略显苍白的脸,乌黑的发与雪白的肤形成及其鲜明的对比,他的背与脊梁都绷得很直,甚至有些僵。
他抿着唇,看见时玄兰的时候就像行人看见面前突然伏了一条五步蛇——态度总是谨慎的。
时玄兰等着他走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秋月白,看他一身黑衣勾勒着精瘦的腰肢,心中不愉,又说:“你出去找他了?”
秋月白只是走过来,并不说话。
长辈在面对犯错的子女时总是不免带着些居高临下与不顾一切的猜测,这不说话的举措落在时玄兰的眼中无疑于变成了心虚不敢说,更加肯定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此时时玄兰已经几乎肯定他出门就是为了找陆绯衣。
这时候秋月白再说没用已经没用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放着的那张纸上,时玄兰干脆递给他看。
秋月白拿在手上,看了很久,上面写的是几句寒暄,几句互诉衷肠,几句撒娇——就那么几句话,却让他看了很久很久。
秋月白想,大概是自己走的时候陆绯衣又送信过来,碰到了刚好来找他的时玄兰便被发现了,这一点确实是秋月白出门时没考虑到的一点。
但纸船顺着那支水流飘下去的地方是一个被草丛掩盖的盖着石板的水沟,按理来说也并不明显,若来的不是时玄兰,这件事未必会被发现。
忽而手中纸张被人抽走,时玄兰将其用内力揉搓,再张开手时,纸张已经化作碎片,轻飘飘就要落在地上——
秋月白一怔,下意识就想去捞,但手却被时玄兰迅速握住。
握住他的手十分用力,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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