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词,多少人因为这一个词死在他的手里,秋月白已经数不清了。
他沉默了一下:“查找源头即可,倒不必大开杀戒。”
“随便拉两个人处死,倒也算不上什么大开杀戒。”时玄兰温声道:“你想杀谁,我就替你杀谁,如何?我知道你平素厌倦这些——这次,我帮你一回,想杀谁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仿若情人呢喃,轻柔缱绻,紧接着又语带蜜糖慢慢再道:“不光那些嚼舌根的,其他人,你想杀谁……这一回我都帮你。”
——下到嘴碎的,上到欺负过你的,这一回我都帮你,路上受过多少苦,说一声要谁死,谁就人头落地。
——这便是力量。
秋月白注视着他面具上对应着眼睛的那两个黑漆漆的洞,心中咯噔一下。
时玄兰的意思他都懂,世界上无人再比他更了解面前的人,那是十余载共处猜测与忌惮后生出来的独一无二的能力。
时玄兰也知道他懂自己,他从来不避讳这一点——他的孩子,他的刀,就是要互相了解才能更好用。
世界上再无人比他更适合握住这把杀器。
这时候,秋月白的脑子里冒出了许多人的名字。
雪粉华、柳三无、慕容雪……还有很多很多。
但说到底,秋月白并不恨他们每一个人,也没有非杀了他们的必要,这个世界上他恨的只有一个——
他慢慢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目光穿过走廊,在房檐与木柱搭建出来的方框内,他窥见细雨如珠,枫叶如火。
他在心中数着雨,说:“不必了,宵小之辈,不足为惧,不足拔刀。”
时玄兰的目光如蛇定在他的侧脸之上,仿佛在判断他话里的情绪,但只是短短的一下,他也移开了目光,随着秋月白看向窗外,柔声道:“……你曾经也喜欢这样赏雨,如今,心境还似从前么?”
秋月白似乎在思索,半晌,他说:“没有心境。”
时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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