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愣神,上下打量一遍,面色复杂,“你是来加入我们的吗?”
也有嫖客吓得直直跪下求饶,“你……莫非是我娘子请来的打手,我再也不逛青楼啦!——”
古鸿意很快便把明月楼搜了个彻底,并无李守义佝偻而面带青印的影子。他站定,望着窗外漆黑如鹅绒的夜空,眉头紧蹙,“不该如此。难道,白行玉看错了。”
夜很静,雨已停。明月清辉,寒落眉宇。
他十指相扣,转着关节,发出铁器迸裂的咯吱响声,衬的夜晚更加寂静。
大盗的敏锐的听力,在关节清脆声外,捕捉到一点微弱的窸窣……大盗的直觉,让他心头警觉。
不是花叶。不是步摇钗宝叮当。不是觥筹交错。
……极细极弱,极高极远。
是剑声!
不是人用剑。不是埋伏或追兵。
是风。
是夜风拂过剑面的微弱铮鸣……孤零零的剑,躺在类似于高台的地方……不会错!
小室,昏惑。
白行玉和霜寒十四州一齐被卷在被子里,两者都很安静。
“古鸿意,你去哪儿了。”剑也听不到。月亮也听不到。
“我不想再呆在此处……古鸿意,带我去天山吧。”
眼眶被醉意压得很沉。
继而,一道人影闪过。
“古鸿意,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