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处的衣襟上,丝毫不犹豫,便把上衣一把扯去,丢在一旁床上。
白行玉呼吸又有些乱了,肩头和胸腹轻轻起伏着,少见地显露出几分情绪。
古鸿意平日常跟着毒药师做些打杂的活儿,包扎、换药甚至清创都练习过,算半个小医师,面对过盗帮弟兄们各式各样的伤体,是不羞赧于见身体的,包扎时能做到心无旁骛。
可是,白行玉的皮肤忽然彻彻底底的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怔了一下。
他马上明白,为什么白行玉对这件事情如此执著了。
脊背绷的笔直,一张青白宣纸,烙满了青的、紫的、棕红色的,团团的印章般的烙印。
在明月楼的时候,曾经捉住白行玉的手腕,那时,以为他手臂上的青紫只是淤青,养一养,就会好的。
现在才看清楚。
不是淤青,而是黥刑。
“你如意了。”白行玉神情淡淡,做了个口型。
古鸿意感觉心口很压抑,“……是刀旋下的吗。”
说出口,古鸿意便觉得,也许不该问这个问题。
白行玉却毫不在乎的样子,答:“有的是刀,有的是烛台去烫,”说着,他垂头,指一指对应的疤痕,依次介绍道。
“烫红的铁。”
“钳子。”
“这个是……”有的疤,白行玉自己也想不起来出处了,他垂头,指腹摩挲着那里好久,有些惘然。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
白行玉垂眸,摇了摇头,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明月楼的规矩就是这样。花朝节,他卖出去之前,除了……别的什么都可以。
见古鸿意愣在原地,迟迟不动手,白行玉干脆抄起床上的那个银亮的手铐,利落地往自己腕子上一套,“咔哒”合上锁了。
他举起被锁住的双手,举到胸前,锁链摇摇晃晃,银光闪闪。
有些自暴自弃地,他甚至冷笑了一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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