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喀木六族的关系很僵,随时都可能再动手,东辽那个狗王子也压了几万兵在那边,若不然前些日拿下的就不止十八屯寨了。”
虞归晚点着椅子扶手,没有出声。
她手底下就那么点人,全加起来都没有一千,想要守住南柏舍难如登天。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死守,训练那些流民其实是为了跑路途中能多一重保障。
要是只有她自己,倒不必这么麻烦,碰上她心情不好还可能溜进东辽的大营放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可现在她要护着幼儿,还有那么多村民,少了人可不行。
矮冬瓜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斟酌道:“来时我们大当家的也说了,我们阎罗寨有三千人,若您有意往南边去,我们必举寨跟随。”
虞归晚在信里跟阎罗娘提过要不要合作,北境军要是挡不住东辽大军,阎罗山比河渠县还危险,阎罗娘也得跑路,一个人跑不如两个人凑一凑。
显然,阎罗娘对这个提议是心动的,谁也不乐意留在那等死。
“还没到要跑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先顾着生意,多换粮食,就算跑路也是要吃饭的,没有粮,跑出去了也是个饿死。在偏关的北境军一点都不动?”
“动是动了,可打不过啊,要是打得过十八屯寨也不至于落到东辽手里,现在那边人心惶惶的,粮价也涨的厉害,我们的人都不敢从那里入关,是绕道从别处进来的,为此还要给喀木六族不少过路费。”
“喀木六族占了东辽的地盘?”
“是,有一处牧草丰盛的地儿让他们给抢了,东辽人气的跳脚。我们就是从那入关,走山道,能直接绕到阎罗山背后,这算得上是入关的捷径,东辽人一直没发现。”他递给虞归晚一张粗陋的地图。
如今虞归晚手上有大半个庶州府以及关外草原的部分地形图,当然不是这种几条线交叉的,而是经过她细化的舆图,绘在绢布上。
除了幼儿,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南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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