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的又不是蛮力,虞归晚先前多生人勿近,过了今夜,对她也得存几分小心翼翼。仔细算来,吃亏的未必就是自己。
虞归晚认不得什么洛州玉纸,只是当时进店,掌柜极力推荐,说这种纸最好,她就买了。也确实不便宜,一指厚的张数花了百两银。
自来到这,幼儿就没有离开过南柏舍,连县城都未去,先时还骑小毛驴在村里四处走,如今也不去了,愈发深居简出,专为她买来的那两箱诗词话本看了不知多少遍。凛冬将至,俗话说猫冬猫冬,如无事,整个冬季恐怕都猫在家里,又无解闷取乐的玩意儿,只能多买些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予她,写字也可,绘画也罢,总好过坐着发呆,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知晓虞归晚是这般心意,幼儿贴她更紧,青葱似的手在她的腹部打圈,也不说话,另一只手绕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横放在炕桌上的古琴,琴音深沉悠远,是虞归晚在末世从没听过的。
“我还给你买了棋。”她又从一堆东西里找出盛放黑白旗子的圆盒。
幼儿从后探出身,改为趴在她腿上,揭开盒子,两指撚出一枚白棋,举到她面前。
“可敢与我对弈?”
古人的琴棋书画,虞归晚只会棋,这还是基地的老学究教的,没有棋盘,就用刀在地上刻一副,棋子拿不同的果核代替。老学究自诩棋艺高超,最后还是被她杀了个片甲不留。
她没有错过幼儿眼底的傲色,是认定会赢?不见得。
她摆上棋盘,做了个请的手势。
幼儿坐起来挪到对面,拢了拢披着的袄子。半干的乌发垂至腰际,随着她举手落子的幅度轻轻晃动。
虞归晚支着下颌,仅着藕荷色的里衣也不觉得冷。烛光有些暗淡,她转身拿起小剪将烧黑的烛芯剪掉,一下子就亮堂了。
回过头,幼儿已经落完子。
起初难评谁败谁盛,随着棋盘落子越来越多,虞归晚一门心思进攻,却忘了防守,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退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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