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明定大理寺有刑狱审理之责,凡有疑犯,皆有提审捉拿,以断刑狱之权;若有违而不从者,视同谋逆。而谋逆者,可当下立斩,祸连九族。」
「其中轻重,乔知府想必分得清楚,就不需再行赘述了。」
乔冕堂未曾想他既以律法压人,偏他一时反抗不得,面上神情乍青乍白,甚是JiNg彩。半晌,方才转了转眼珠子,稳固心神,抬手理了理衣袖,望着院内周围的将士,终是松口:「既如此,随大人走一趟自是可以。只不过,下官相信清者自清,纵然是律法也不能欺负无辜者,对吗?」
时镜敛眉,不置可否,应道:「那是自然。」
白日的不禁夜褪去了夜晚的灯红酒绿,除了厅堂内三三两两穿梭其中的侍者,前来吃酒的客人并不多,因而显得格外清静。
楼上的厢房内,段雪亭解了身上的披风,搁在架上,无不自然地在尹南风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伸手接过案上早已备好的茶水,凑近唇边饮了一口,方才叹道:「好茶啊。果然每次过来你这里,才能有机会喝到这上等的好茶。」
他迳自说着,目光瞥向案上下了一半的棋局,目光一闪,挑了挑眉,「帐本交出去了?」
他与尹南风联手以这苍yAn古都为背景,下了这麽大一盘人心棋局,自然彼此都清楚对方的手段,何况这不禁夜的帐本记载了乔冕堂这些年官商g结的证据,可以说是他最大的软肋。
只要持此帐本,乔冕堂便不可能不听他们的话,只能任由他们拿捏。
然而,「既然要交易,自然得有好的筹码。放出去的线越长,才能钓得到大鱼。」
尹南风说着,拈起一枚棋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棋盘一角。
果然,段雪亭见她落下的那一子,目光微晃,有什麽自眼底划过,却很快湮没於眨眼的瞬间。
他望着她方才落子的位置,扬唇笑了起来,歪了歪头,思索了一阵,也自一旁的棋钵中拈起一枚棋子,於盘中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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