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虽为无稽之谈,然三人成虎,皇帝既忌惮书院形成党羽,又离不开他们辅政,对方许是看中这一点,方才借此机会下手,除去尹家於朝中之势。
而有这样能力和想法的人不多,其中最有可能的人便是--
「薄相?」尹南风心念微动,迟疑地道出一个名字。
当今丞相,薄司礼。
出身寒门,幼年家贫,藉科举入仕,凭藉自身才能获得皇帝信重,一步一步自翰林学士攀至权力巅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引领朝中文官一派;在旧时的记忆中,他似乎一直与鹤鸣书院过不去,暗中给身为院长的父亲使绊子。
尹南风只是猜想,不防冯禄闻言面容扭曲,发狂道:「就是他--就是他骗人写下那封策论,再於事後将人灭口,甚至芜州之事,还有当年西胡一役战败与尹家满门入罪,皆是他的手笔!」
「是他……都是他……我只是不小心撞见了秘密,却为了活命,不得不让自己调职边城……我有什麽办法?我能有什麽办法!朝廷局势混乱,上位者争权夺利,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凭什麽跟他们斗啊!」
「我……我也知道,这些年我跟着知府做了不少糊涂事,可我没办法啊。我被排挤至苍yAn,前途要毁了,如果我不做出些成就,讨上官欢心,我如何安生,如何过得更好?」
「对……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啊!」
「你没有错?那因此受到牵连,为此家破人亡、失去X命的人呢,他们有什麽错?」段雪亭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面上的癫狂之sE,缓缓地开了口:「你明知真相,却隐匿不报,避至这边城,为获取上司信任,屡次献计,先前的斗兽、还有举荐尹娘子做不禁夜明面上的主人,甚至是那些接连莫名身亡的百姓……都是你献的策吧?」
冯禄本陷於过往纷乱的回忆中,神sE颠狂混乱,冷不防听他提起这些,宛如一记当头bAng喝,将他y生生自梦里情醒过来,被迫面对这残酷wU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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