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犯,却还要被这样欺负,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
白尔笙从小也算是被家人娇宠着长大,从没见过世间险恶,因此她不能理解,印象里负责治理一地城池,本该维护百姓、主持公道的官府为何会纵容子民受此欺凌?又为何有人能独霸一方,仅凭一人之词,为祸乡里?
然而这样的事,她不知道,久浸官场的玉京朝官却是见过。
时镜低眉垂目,便是因为见过太多,因而悲悯世道衰微,懊悔自己未能尽查,「不禁夜如此荒唐行事,他们之间难道就没人告发吗?」
人犯囚於牢狱,无法脱身,可在外却是有亲人家眷的,难道一人遭难,竟都无人发现,为其奔走申冤吗?
白尔笙闻言,面sE一变,显然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那些人,可得到的答案惟余无奈。
她摇了摇头,「不禁夜的主人手中握有几个仕绅的把柄,内含官商g连的罪证,地方上有名望的人不敢妄动,其余百姓自然求告无门,只能将怨气默默咽下。」
罪证……
「看来这不禁夜的主人,倒是颇有能耐啊。」陆晏似想到了什麽,刻意咬重了“能耐”二字,朝着对面的时镜冷冷嘲讽。
在他看来,尹南风执意脱逃,奔赴苍yAn,那日还现身不禁夜中,分明是与这腌臢之地有所牵扯。
他从未信任她。
哪怕当年旧事或许真另有隐情,可尹家和鹤鸣书院、乃至於尹南风,都不可能真的完全清白。
时镜明白他的质疑,不仅是因为身份立场相悖,还有七年前便是由他的父亲、时任监察御史陆长生亲自举报尹家通敌谋逆,看法根深柢固,本就难以撼动,无可厚非。
他垂下眼帘,缓缓开口:「不禁夜之主藏於幕後,敌暗我明,若是能擒得此人,便能将其余人等一网打尽。」
「你确定?」陆晏挑眉,「当日尹南风也在,你难道真舍得?」
在他看来,时镜分明动了心,次次心软,次次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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