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极端。
尹南风并不喜欢眼下的情景,扬起的唇角一僵,并不是因为难过他的疏离,而是一种感觉。
一种本该握在手上,却眼看着即将消逝的感觉。
她不喜欢。
身旁白尔笙犹自絮絮叨叨,可她全然无视,只转过身来,眼波轻转,唇边复又扬起一抹更加清丽柔婉的笑容,主动迈开步伐,朝他款款步去。
时镜抬眸观她,见她素白裙摆於足边DaNYAn,眼中波光潋灩,如一汪静湖。
她在他面前三步站定,眸光清浅,笑着开口:「公子,好巧啊。」
三个字,是含着恶意的挑衅。
她在故意挑衅,试图激起他的怒火,戳破他恍若无事的伪装。
时镜看着眼前的人,眸光深深,似是yUwaNg进她的眼底,看清她的真实想法,而她不过一眨眼,原来浮於眼中的水光褪去,好似刺眼的yAn光投S。
都是虚妄。
此时风卷花落,二人无声对望,不过隔着三步的距离,空气中甜腻的花香弥漫周身,云遮雾绕往日流逝,将眼前光景氤氲成了似远还近的间隙。
一切的起点是她。
就如一切的终点也是她。
时镜望着那双雾气朦胧的眼,面上平静不起涟漪,於她笃定恶意的目光下,朝她走近一步。
他看不到她的真心,可他依旧为之所惑,是光明或黑暗,是深渊或红尘,他一脚踏入--
「是你……」
他终於开口。
下一刻,尹南风眼皮骤跳,她看见时镜平静而苍白的面sE一僵,有血sE殊YAn,自薄薄的唇角滑落脸庞,一滴又一滴,於雪白衣衫上开出大朵的花。
毫无预兆的,如雪洁净的公子似玉山倾颓,在她面前一瞬开落--
雪落无声,唯有天边的一片云彩,乘着风试图想要托起它;然而,轻薄的云彩又如何托得起负重落下的雪花?
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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