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是凭空消失,开口便是凉凉的,连站起来迎一下都没有,依旧直直地在那坐着。
“……你知道了?”
“当然知道。”
李乾景看也没看他。
“这里是孤的东宫,只有你把孤当个傻子。”
他今日说话夹枪带炮的很是反常,连极少用的自称都用上了。
江淮之不免停下正翻着书页的手,静静投过去一眼。
“你从来不喝酒,为什么昨日要了好几壶?”
他又问了。
江淮之微微垂眸。
“一时兴起。”
“孤说过了,只有你把孤当个傻子!”
李乾景罕见地发了脾气,桌上笔墨纸砚被重重砸到地上,噼里啪啦散得满地都是。
“小柚子昨日说喜欢你,是不是?!”
江淮之依旧垂着眸,瞧着纸上的圣贤文章,良久方来了句。
“怎么了?”
“你们都把孤当傻子!”
手上的书册被人狠狠夺过去甩到墙上,少年立在上首的座位前怒目而视,几乎气到发疯。
“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的心意,我也是昨日才知道。”
与之相反,江淮之却是意外得平静。